209.红头发的女孩(五)-《我叫路明菲,不是路明非!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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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源稚生豁然起身走过人群,蜘蛛切就悬在身侧,没有刀鞘的刀刃上流淌着青色的寒光,似乎就连划过空气时都能让人感到摄魂的寒意。

    他没有任何犹豫,径直走向左侧的战字,提笔写下了今天的第一笔。橘政宗只是事先跟他提过这件事,却并未直接要求他做出决定,就连他在政宗先生眼中,也是可以自由做出选择的人。

    但,这种选择有必要思考么?在座的很多人甚至没有参与过执行局的行动,他们并不知道那些血统堕落的猛鬼,如何在阴影中为祸人间。这些年来源稚生作为斩鬼人时刻奔走在第一线,蜘蛛切下的亡魂何止几十上百,当亲手将刀刃插进弟弟胸膛的时候,源稚生就已经明白自己的未来,必将是在与恶鬼们的死斗中迎来终章。

    源稚生放下笔站到左侧的屏风旁,从自己身上的羽织撕下一条也蒙住自己的眼睛,他很清楚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,少主选择与现任大家长一样,任凭每个人写下心中最真实的想法。

    就在他做这件事的时候绘梨衣也起身走向左侧,提笔在源稚生的第一笔下面续了一笔,她无所谓家族是战是忍,只是跟随着源稚生哥哥的选择。

    蛇岐八家的三大姓都选择了战字一方,尽管他们人数少的可怜,在这种以最终数量决定家族未来的会议中只是寥寥三票而已,但他们身负家族中最优秀的血统,是最可靠的战力,他们的选择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那些优柔寡断的人。

    犬山家主紧跟着离席,走到右侧屏风前提笔一画,然后把笔丢在笔架上调头离去,直扑风雨中而去。

    他的选择也是很多人的态度,还能维持和平的时候人们总想着维持和平,这并不丢脸,很多历史都可以证明这样做对活在当下的人们来说并没有错,猛鬼众毕竟是大家的同胞,他们虽然叛离了家族,但仍旧流着蛇岐八家的血。

    家主们率先做出了表率,于是更多的人起身在屏风上写画,两边的笔画增长速度几乎一致,写完的人走到蒙住双眼的橘政宗背后深鞠躬,然后走出本殿。

    这场春雨仿佛无始无终,本殿中陆陆续续走出很多投完票的人行走在雨落的台阶上,雨水触手生凉,几乎没什么人选择撑伞。这样也好,也许只有如此冷意才能让内心平静下来,便如那些看破了红尘的僧人,是战是忍无非只是人生的一步,既然生在黑道之中,就要遵从黑道的法则。

    神社大殿最后只剩下了两个人,当最后一个人的脚步离开直扑风雨而去时,源稚生就摘下了自己的蒙眼布,扭头看向两侧的屏风。

    只是一眼,他就看出来左侧的屏风上比右侧多了五画,就是这区区五画之差,让整个日本黑道的命运走向了与原本不同的歧路。

    神社石阶外的公路上,一辆接一辆的黑色轿车疾驰而去冲破雨幕,这是东京郊外,罕有人至,会来这里停车的都是黑道人士,可一辆出租车却逆着车流来的方向开了过来,车主好奇地从驾驶室里张望着这雨中首尾相接的车流,尽管不知道是什么地方,但大致能判断出来肯定是一群精英人士的集会什么的,抬头可以看见高处隐约的鸟居神社。

    这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出租车司机大叔,刚刚才接了一个长单,把一群喜好雨色的外国佬送到郊区里来,这种鬼天气,他们居然想着要去山上玩,真不知道该说是兴致盎然还是脑子进水了。不过这都与司机无关,送完这笔大单他沿着公路继续向前开,导航显示前面有公路饭店,他打算在那里饱餐一顿再回东京。

    不过他的计划似乎要被打乱了,路边站着一个红头发的女孩,没有打伞,头发如清汤挂面一样湿漉漉地从肩膀上垂落,冲他招了招手。

    司机调转车头过道靠在她身边,这就是的士司机的日常,有钱赚的时候就连饭都吃不上了。何况从这里去东京也是个大单子,作为以的士昂贵闻名世界的东京,这里打车可不是按什么0.5或者1公里来算钱的,而是奇葩的在起步价之后,以233米70日元来计算附加价格。司机略微算了一下,这笔单子至少得上万日元的车费。

    绘梨衣登上后排座位,司机扭头问了句客人您要去哪里,绘梨衣低头在小本子上写字,递到前排座位给司机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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