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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玄缙闭上眼。

    很久很久以前他就知道，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一厢情愿，是自己陷入了执念，是自己不想放弃，是自己总会以为有一天，他能打动苏烟。

    可在这一刻，他的斗志因为希望的离开而散去。

    所有的灵气落回他的体内，玄缙从空中坠落在地，他属下想上前搀扶他，玄缙摆摆手，拒绝了。

    “是我输了。”

    他不想拖累其他人，修真界那么多人，他们都是无辜的，不该为了自己的私心而死。

    “墨离，你杀了我吧，但我只求你放过其他无辜的人。”

    墨离刚要开口，苏烟攥紧了他的衣角，依偎在他怀中，踮脚吻他的喉结，唇下男人喉结滚动，眼神幽深。

    她撒娇劝慰道：“墨离，我的好墨离，师尊于我有恩，百年前是他救下了我，为我报仇，我答应过他会保下修真界，我想回报他的恩情。之后我再无牵挂，会安心呆在魔族一辈子陪在你的身边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墨离被她骗了一次又一次，很难再看出她说得到底是真是假，可是她方才选择了他而不是玄缙，墨离宁愿相信，至少在这一刻，面前的女人是爱自己的，那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只要她愿意陪在自己身边，就算只是他自欺欺人，也没有关系。

    墨离不想再承受这百年来的孤寂滋味了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他搂着她，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体内。

    “只要你不走，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。”

    黎千歌倚在柱子上本来都快睡着了，却被系统刺耳的电流声一下惊醒。

    “不可以！都到这一步了，怎么可以轻而易举地放弃？该死的玄缙，懦夫，我不允许他破坏我的计划！”

    刺啦难听的电流声，吵得黎千歌头疼。

    她直揉太阳穴：“你在说什么？我怎么听不懂？唔！”

    一束刺眼闪亮的白光照射到玄缙的身上，黎千歌手捂住嘴吐出一口鲜血，她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感应不到系统的存在了。

    “系统？系统？喂，不能吧？我都给你打工打这么久了，不能因为任务失败了你就直接把我放弃了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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